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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大宝与火星车标志
2021-05-25 16:14 来源:盘古艺术网

  记者:帅萍

  【中网资讯】苏大宝,一个玩沙子画画玩出奇迹的人。 他是中国沙画的开创者,创造了多个第一,一次次将沙画推上国内外众多顶级的舞台,如奥运会、世博会、央视春晚、世园会、纽约时代广场、一带一路各国等等;他积极进取、不断创新,玩油画、玩音乐会、玩音乐剧、写散文、写小说、制版画、策划电视栏目,每一次的跨界也同样玩得精彩、玩得漂亮。

  这一次,苏大宝玩到了火星上!

  

  

  问:您的专业是沙画艺术,怎么玩上了设计?

  我玩得有点杂,只是以沙画扬名而已,贴标签的事只是为了有时候应和时下世俗的需要。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艺术家。当然,这个艺术家的概念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定义,至少应该是一个自由的玩家,或者叫生活的艺术家。“玩”指的是兴趣,“自由”也有自己的理解,我所认为的“自由”并非意味着虚图超脱、毫无顾忌、哗众取宠、没有担当的放任,而是一种入世弄潮、充满激情、不畏挑战、不断创新的创造,是一个不断认知自我、发现自我的过程。其实人是可以干很多事情的,只是需要极度的相信自我、合理安排时间、坚持不懈就可以了。当然,首先需要对自己的擅长和边界要有清醒的认识。我所玩的都是我所能玩的,专注于其中任何一样我都有信心玩到一流。只是我最终选择了沙画,或许也是沙画选择了我。所谓触类旁通,如果有一样可以玩出门道,玩其它的同样是可以玩出点名堂来的。我搞跨界的事情,其实也都是在沙画方面有了比较深刻的体悟之后的事了。设计火星车的标志有机缘巧合的成分,也有自信、专注、执着的因素。

  

  问:是什么机缘让您有机会设计火星车标志的?

  我与火星车设计者贾阳先生多年前就认识,他也是月球车的设计者,是我非常敬仰的一位科学家。大概在8、9年前,央视一档有关航天科技的节目找到我,希望我用沙画来表现航天的故事。虽然合作最终没有成型,但在小型策划会上我有幸和贾阳先生相识。也就是互加了微信,之后也没什么交往,只是在朋友圈中偶尔遇到。贾阳先生很少发朋友圈,仅有的几次分享也几乎都在风雅抒怀。贾先生有一颗赤子之心,在诗词方面的修养是很高的,诗中彰显着他独特的人格魅力——敦重谦和、情感真挚、胸怀宽广。我是一个联想丰富的人,每一次遇到到他的诗,就会引共鸣,我的脑海中会浮现出一幕幕穿越时空的画面。我想他的这种情怀,也只有能创造月球车、火星车的人才会拥有的吧。我记得有一次看到他写道:“儿时在东北,夜望北斗旋。狮子伴春暖,猎户立冬寒。遂立凌云志,挥毫宇宙篇。随喜君子静,远避蝇狗喧。未必遂人意,无愧我心间。先到虹湾畔,又至天河前。再送火星车,巡视待明年……”这些句子让我读后肃然起敬,为之心潮涌动。这些年我与航天打的交道也不算少,比如神七、神八、神九、神十五、嫦娥号、玉兔号我都画过,而且这些作品都是在央视平台上播放的。我与航天国乐更是在国家大剧院联合举办过三次“丝路与星空”主题的音乐会。在这些活动上我从没和贾阳先生见过面。2019年我发起了“丝路青年沙画国际大赛”,冒昧的邀请了贾先生为大赛发祝贺寄语,没想到贾先生欣然同意,并发来热情洋溢、催人振奋的祝语,让我我深受感动。后来贾先生还亲自出席了我们的活动,就这样才有了正式的交集。这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过去了7、8年。活动之后依旧各忙各的,基本也没什么交往,我想这就君子之交吧。直到2020年初,我收到他的一条信息,说他设计的火星车,有个什么位置好像需要装饰一下,想请我帮忙出出主意,具体什么位置他也不能说得太明白(保密)。几番交流后,我知道了,他就是想请我用毛笔写一个“火”字,我想就是做个实验,估计也没做太大指望。

  

  

  问:谈谈车标的设计过程,艰辛吗?

  说实话,我当时听到这个情况的第一反应并不激动,认为这事只是个小实验,成功的可能性为零。我当时以为他们要在车体上复制一个大火字,我想那样的话,无论哪种字体放到一个科技物件上效果肯定都不会太理想。再则,中国书法大家名家不少,即便真要写个火字在车身上,也轮不上我写啊。接着我灵光闪现,算是第二反应吧,也许找我也有找我的理由吧。他虽然把这事说得轻松(也许也是故作轻松,不想让我对成功抱太大的期望值吧),我知道这事的分量是无法衡量的。既然找上来,何不试一把,不就一个字嘛。于是,我从放下手机那一刻开始,便即刻进入创作的状态。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尽可能的找到所有能找到的有关火字的书法资料,含括甲骨文、金文、篆、章、隶、草、楷,以及古往今来大家、名家关于火字的写法来做参考,然后手书了上千个火字,再从中挑选整理了十几个比较满意的发了过去。字发过去后,我心里却难以平静,总觉得用书法字样的形式放到车身上是不理想的。为此我真是到了辗转反侧的地步。第二天我便开始自发设计图案,或者叫设计标志。就当玩票,趁机挖挖自己的潜能,结果如何已不重要。这一设计可不得了,我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,在公园里踱步思考的时候面对熟人都认不出来了。足足两天忘我的琢磨,终于在一枚宋代的官印(桓术火仓之记)上受到启发,然后专门请教了国家画院资深专家马啸先生做指导,最终确定设计方向和方案。方案整理出来后,我即刻发给了贾阳先生。到这一步我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。之后蓄须明志忙于写书,便将此事抛在脑后。大概两个月后,我收到回信,说我的官印设计方案受到了专家们的认可,还需我做微调。听到这个消息,我热血沸腾,激动不已,满怀喜悦的一连出了好几个修改方案,然后再度发给对方。之后杳无音信。我想可能最后有变动吧,也许其他人的方案更好或者更权威?也就没抱什么希望了。大概又过了两个月告知我,说我的方案已做到火星车上了,让我整理创作思路,好到时候做宣讲。我当时激动的流下眼泪。从此,一直关注着火星车的动态,默默的为火星车顺利登陆火星而祈福。无论怎样,这都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经历了,所以我打心里十分感激贾阳先生,让我有机会参与到这个伟大的人类工程,让我又一次发现了另一个自我。